陆薄言的声音绷得很紧，乍一听是正常的，但是仔细听，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担心。陆薄言过了片刻才说：“以方恒为首的医生团队，需要针对许佑宁的情况做出治疗方案。可是，许佑宁的情况太特殊，司爵只能在许佑宁和孩子之间二选一……”

他的动作很利落，细细的针头扎入许佑宁的静脉，冰凉的药水很快顺着输液管流进许佑宁的血管。萧芸芸明明很熟悉沈越川的触感，却还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，心里有什么迅速涌上来，她忙忙闭上眼睛，整个人扑进沈越川怀里。

父母去世后，许佑宁见得更多的，是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无情。最令萧芸芸意外的是，苏韵锦和萧国山居然也在教堂。

所以，他相信许佑宁，无异于相信沈越川。不管她付出多大的努力，她和沈越川之间的屏障都无法消除，他们大概只能把这个问题交给时间温柔地解决。

他终于体会到朋友们嫁女儿时那种心情了。宋季青和Henry说过，病情恶化之后，越川苏醒的时候会越来越短。

“……”她没想到沈越川可以这么轻易改口叫她父亲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