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陆薄言同年,长苏简安六岁,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告诉他,不久后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的心情。
陆薄言猛地站起来,动作太大,以至于笔记本电脑都被他碰掉在地上,裂成两半。
十几个未接电话跳出来,来自同一个人。
“就知道是这么说的。”沈越川一点都不意外,“你看了短信,应该差不多可以猜到了。什么忙完了,纯瞎扯!已经快要签合同了,他说走就走,公司和北美市场失之交臂,我们等于瞎忙了大半年。不过呢,你不要有心理压力,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挽救呢,难得看见他对着文件皱眉忙得焦头烂额。对了,你想不想看他那副样子,我偷偷给你拍张照片啊。”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
“好。”陆薄言看着手表开始计时,“5分钟你不回来,我就去找你。”
末了,她把礼服递给刘婶,让她帮忙挂回房间。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甩了甩头,眼前的陆薄言突然变得越来越……多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灯光下,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。
可这次,因为陆薄言,因为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出席,她愿意穿上拖沓的长裙,愿意花大半个小时描上精致的妆,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完美无瑕,愿意在那些觥光交错的场合扬起毫无破绽的微笑。
他吐字有些含糊了,手劲却很大,苏简安像哄小孩一样哄他:“五分钟。”
每次提起陆薄言的父亲,就有一股悲伤浮上来盖住唐玉兰眸底一贯的笑,苏简安突然想到,会不会……陆爸爸的车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陆薄言看苏简安像一个小树熊一样赖在他身上,唇角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无奈的浅笑,接过她怀里的爆米花,把票递给检票员,带着她进去找座位。
陆薄言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越来越僵硬,他回过头,不期然对上她的目光。
她努力不让自己颤抖,倔强地维持着冷静,在凶手的刀狠狠地刺下的时候,她堪堪躲开,转过身,视线对上凶手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