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眯了眯眼,脚不自觉的踩下油门,加快了车速。
她不会让陈家就这么没落。
“别动。”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,声音里有几分倦意,“我累了一天了。”
他凭什么这样质问她?
快要十一点的时候,突然有人轻轻敲她的房门,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:“简安?你睡了没有?”
苏简安微微张开粉唇,陆薄言给她喂了一颗蜜饯,腻人的甜把中药的苦压了下去,她皱着的眉总算松开了。
苏简安以为是佣人,可进来的人是陆薄言。
他应该是累了。就像前两次,累到极点她才会这样靠着她。
不像那次那么生硬,也不像那次那么突兀。
苏简安脸色一变:“谁给她的?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。
难道刚才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时的寂寥,只是她的幻觉?
“咦?人呢?”
她突然想大声告诉已逝的母亲:至少这一刻,她很幸福,很满足。
“哎,别走啊!”胆子稍大的上来拦住了苏简安,“美女,既然来了,陪我们喝两杯再走。”
他现在就是任性的孩子,苏简安哪里敢说不,接过毛巾按着他坐下来:“陆薄言,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?”苏简安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,陆薄言推开车门下来,看着她:“唐局长让你休息一个星期。”
此刻,炸弹终于被引爆。“我知道我不能进去的。”洛小夕笑得人畜无害却又嚣张异常,“可是我就要进去。”
老人都希望过含饴弄孙的日子,唐玉兰也不例外,苏简安知道的,可为了顾及她和陆薄言的感受,唐玉兰在这方面对他们几乎没要求。“没,没事。”苏简安的脸红得堪比罂粟花,“我回一下餐厅。”
闫队长愤怒拘留陈璇璇母女,江少恺着急给她处理伤口,警局的同事为她感到愤怒,但没人问她痛不痛。他真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,是担心她的。
“好,这就给你们做去。”苏简安溜下去,揉了揉肩膀,这才发现右手几乎没知觉了。
她从他腿上跳下来,走人。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