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爱憎分明，碰上司俊风这种道德底线极低的雇主，只怕总有一天工作不保。

“蒋文，你干嘛这么紧张，”老姑父问，“难道你……蒋奈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
“我的外婆，她和欧老有些渊源。”

程申儿微勾唇角：“司总说这里需要人手，我就过来了。”

说着她站起身，“布莱曼你坐一下，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，咱们继续签约。”

他的笑容里，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苦涩。

但莫子楠焦急惊慌的语气，让她也不太确定了。

卷宗的另一角立即被她拉住，“不用，这个我自己能搞定。”

祁雪纯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脑门。

他的面子的确很大，司家在外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，包括司俊风和他父母。

他虽然没发怒，但不怒自威。

祁雪纯点头，实话实说：“我从来没见过，能把奢侈品组合到一起，却只有美感，没有暴发户的感觉。”

祁雪纯无语。

司俊风给她解释：“姨奶奶早年和她丈夫下了南洋，富甲一方，她最疼爱我二姑妈。”

祁雪纯吐出长长的一口气，顶着发红的双眼，看了一眼晨曦初露的天空。

祁雪纯万万没想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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