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看看,他在不清不醒的情况下,是不是还是只要苏简安。”韩若曦第一次对人露出哀求的眼神,“越川,请你给我这个机会。或者说,给我一个让我死心的机会,如果今晚能证明他永远不会属于我,我会选择放下他。” “还有一个问题”江少恺盯着苏简安,“这些资料谁给你的?康瑞城?”
凌晨一点多,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一样,苏简安惊醒过来,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圈,毫无预兆的想起陆薄言。 就在苏简安准备推开车门的那一刻,围在公司门前的记者突然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。
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。 他不喜欢废话,直接扣住洛小夕的腰,唇覆下去,汲取她的滋味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沉的声音里充满危险,“你要去哪里?” 客厅内。
下午三点多,洛小夕刚合上一份文件,突然听见虽然无力,但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:“小夕……” 苏亦承没有锁门,听到动静越来越大,忙进来,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。
沙发虽然柔|软,但突然跌坐下来冲击力还是很大的,苏简安惊恐之中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小|腹,几乎是同一时间,陆薄言整个人压上来。 哎,难道苏亦承现在要告诉她答案?
苏简安摇摇头:“我没问,但看沈越川的样子,应该是很急的事情。” “我没想到他会来,也不想这么他说话的。”洛小夕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“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气他。”
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 陆薄言诧异了一秒,眯起眼,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简安。
只是,也许没有机会告诉苏亦承了。 上一次两人在陆氏的周年庆酒会上撞衫,韩若曦第一次在穿衣上惨败,在美国沉寂了好几个月这件事才渐渐的无人再提。
“好事?”苏亦承的目光瞬间沉下去,“腾俊搭讪对你来说是好事?” 苏亦承的双眸掠过一抹阴鸷,“啪”一声把手机摔到茶几上。
他收好那些单子,看都不再看苏简安一眼,转身离开。 他几乎是命令道:“去餐厅,边吃边说,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。”
苏简安拉住陆薄言,唇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:“今天我生日,你要听我的!” 洛小夕挂了电话,司机刚好把车子停在公寓楼下,她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轿车,还有驾驶座上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苏简安掀开被子坐起来,不大确定的看向床边灯光有些朦胧,照得陆薄言的身影虚幻又真实,她满头雾水的伸出手去 陆薄言字字掷地有声,仿佛世界都在听他的号令运转。
下床抱起苏简安,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,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,他必须要小心翼翼,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,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。 瞬间,理智远离了苏简安的大脑,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探了探陆薄言额头的温度,确定陆薄言正在发高烧无疑。
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 大雪初霁,暖暖的阳光把花园的积雪照得晶莹洁白。
可现在,陪着她的只有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。 “我就说你笨。”苏亦承抽回邀请函拍拍苏简安的头,“现在陆薄言根本不相信你的话,你和江少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避嫌的出现,这才算有说服力,才能惹怒他,懂了吗?”
第二天晚上有一场酒会,在城郊的一幢别墅里举行,为杂志的发行预热。 今天却像着了魔一样,疯狂的想见他,就像初到美国时因为太想苏亦承,滋生出放弃学业回国的念头一样,理智抑制不住这种感情的翻涌。
她不大了解沈越川这个人,但和陆薄言的严谨谨慎相比,沈越川相对随性,他更像一个浪|荡的风|流大少爷,永远不紧不慢,但是真的办起事来,又杀伐果决雷厉风行。 他们还是那么客气,但是客气中,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。
洛小夕低下头,“我很清楚。我也……绝对不会后悔。” 他英挺的眉深深的蹙着,一进办公室就扯松了领带,深邃的眸冷沉沉的,透着一股凛冽的肃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