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正好是苏简安的生日。
所以苏亦承回来的时候,她只是给他递上拖鞋,问他吃过饭没有。
他们很幸运,买到了最近一班高速火车的车票,只等了十几分钟就上车了。
苏简安还是没有胃口,摇摇头:“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陆氏的年会吗?去吧,我饿了会叫张阿姨的。”
午饭后,两人开车直奔医院,苏简安打着点滴,但精神还算好,正在看电视。
沈越川眼观鼻鼻观心,决定闪人:“我先去忙了。”
“没有人犯罪能够做到不留痕迹。”苏简安冷静而又笃定的说,“康瑞城,我迟早会找到能给你定罪的证据。”
她认命的给陆薄言喂粥,先吹凉了再送到他唇边,陆薄言倒也配合,但是没吃几口他就叫她把粥倒了,闭着眼睛,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痛得睁不开眼。
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你浪费了十年,我浪费了三个月,结果是我差点坠机。那个时候我想,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,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。再加上昨天,我不是把你气走了吗?回去后我就决定今天来找你,跟你说清楚,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耽搁了。”
“唔,是你想多了。”苏简安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,“你先忙,我回房间了。”
陆薄言的目光蓦地沉下去:“苏简安,看着我。”
“陆先生,事实证明坍塌的责任全在陆氏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陆薄言明明在国外,哪怕回国了也不曾联系过她,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,而且年年都给她准备了礼物?
洛小夕把苏亦承送到门外,他后脚一迈出一大门,她就“砰”一声摔上门。
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“犯什么傻呢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帮着你瞒了陆薄言那么多事情,他以后知道了,迟早要揍我一顿的。”顿了顿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来接你?他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,你真的舍得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