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奕鸣一只手搭在沙发上，轻轻握成一个拳头，缓缓敲打着。

“……玫瑰花真的都开了吗？”

程奕鸣这边，除了他就只有符媛儿和管家了。

所以，他昨晚醉酒神志不清，才睡到了她身边？

因为当时她觉得，程奕鸣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，以后都不会再纠缠她。
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“媛儿……”他开口了，但不知道怎么继续。

她醒来，他已经不在她身边。

“你还是回去吧，”严妍耸肩，“媛儿想怎么做，她自己有打算。”

“严妍，小妍……”妈妈的敲门声将她吵醒。

朱莉嘻嘻赔笑：“严姐，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这是她刚刚写完的程奕鸣的采访稿，但又不完全是。

他完全没瞧见，他女儿的伤口正裂开流血。

没过多久，门又被推开。

“我会给你点外卖。”他一只手抚上她的肩，片刻，起身离去。

她刚蹲下，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步走到了电脑包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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