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连名带姓的叫我,我不介意。”陆薄言倏地搂紧苏简安,“但现在,我很介意。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小怪兽还真的记得一字不差。这个时候,解释显然是没用的。
“我啊!”苏简安粲然一笑,“我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自己!”
苏简安替他盖的?
“洛小夕,我说闭嘴!”苏亦承爆发了,直接把洛小夕拉到身边按住,“坐好!别再让我听到你讲话!”
苏亦承立即拨了小陈的电话。
逃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,她不要再呆在这座山上,她要下山,她要回家。
今天不行,那就再过几天吧。苏亦承那么忙,总不会天天惦记着那件事吧?他总会气消的!
她是他那朵无法抵抗的罂粟。
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,哪怕他无所不能,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。
临下班的时候,闫队突然召集大家开会。
“薄言哥哥,这是什么花?这是什么草?太难看了!咦,这个长得真好看!”
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,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,痛得她不欲生,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。
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,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,平时又像一头小鹿,横冲直撞,电量永远满格,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。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,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:我带你逃出去。
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
陆薄言非常满意苏简安这个反应,掀开被子示意她上chuang:“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