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安,我不能让我爸妈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。”洛小夕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,“所以我只能找你了。” 第二天,她回去睡了半天,下午就回学校上课了,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接受事实,恢复平静了。
苏简安更囧了,试图解释:“其实,我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洁白的花朵编在绿色的手绳上,染上了泥土污迹,钩挂在一个陡坡的藤蔓上。
没有食言,这一顿晚餐苏简安准备得真的十分丰盛,每一道菜的量都不多,但绝对口感一流,香味诱|人,卖相精致。 他还是假装成什么都没有察觉,给自己倒了杯水,眼角的余光扫到一双手正在朝着他伸过来……
一开始,他每晚都厚颜无耻的跑过来和苏简安挤一张床,他的豪华大主卧彻底闲置下来。 仿佛有一股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,她的脸瞬间又烧红了。
他移开视线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已经不见苏简安的身影。 苏简安仔细一想,陆薄言这么说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愣了愣,感觉满头雾水说了半天,陆薄言气的是她伤害自己,而不是气她不愿意要孩子? 苏亦承挑了挑眉尾,“所以我说的是‘未来’。”
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 苏亦承无法再忍:“谁告诉你我和张玫在一起了?”
相比洛小夕的僵硬,老洛就轻松多了,笑着说:“男人都是天生的征服者,越难征服的,他越是刻骨铭心。就像爸爸经商这么多年,印象最深刻的是最难搞的客户一样。” “善变!”苏简安恨恨的戳着手机屏幕,一边在心里不停的腹诽,“阴晴不定!虚伪!混蛋!”
洛小夕说得没错,陆薄言真是……钻石级壕啊…… 洛小夕大喇喇的躺在苏亦承怀里,一只手霸道的横在他的腰上,似乎要告诉别人这个人是她的。
南方的小镇,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方言,但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,苏简安将洗浴用品取出来一一摆放好,衣服挂好,又去铺床。 康瑞城走到苏简安面前来,伸手就要抬起苏简安的下巴:“原来你叫苏简安。”
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,边整理办公桌边问洛小夕:“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?” 好几次下来,苏简安忍不住疑惑:“你洁癖严重到了逼别人洗澡的地步啊?那干嘛不自己先洗?”她比较想先看完电影好吗!
“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康瑞城对单身的事情不以为然,“婚姻对我来说是个累赘,你们成媳妇迷就好,我就看着你们。” 如果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他知道她要受多重的伤,承受多大的疼痛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极富磁性,“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这件事,嗯?” 陆薄言的心脏像被横cha进来一刀,他顾不上这种疼痛,冲过去把苏简安抱出来,她浑身冰凉得像刚从冷冻库里走出来。
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,苏简安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态度,他牵她的手,她不会挣扎了,吻她,她也只是红着脸看着他,偶尔还会把泛红的脸蛋埋到他怀里,那样肆意的依赖他。 “不会的,我只是需要几天来接受事实。”洛小夕喝了口果汁,“我也知道我不能这样下去,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,我无论如何要打起精神来。只是,简安,你们给我几天时间缓一缓好不好?”
“我不是……不想要孩子。”说着苏简安的脸已经红了,“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……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有多少应酬,喝了多少酒……” “……所以呢?”
小陈是苏亦承的助理,也是他的众多员工里和洛小夕最为熟悉的一个,熟悉到知道这里是她家,苏亦承让小陈送衣服过来…… 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
“好啊。”沈越川俨然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,“我说一个你们家陆总的秘密。” “嗯,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江少恺他们就好。”苏简安坐上来系好安全带:“你怎么没走?”
他缓缓的低下头去,逼近苏简安,视线紧盯着她的双唇…… 没有一个人来找她,也没有人能来救她,她淋着大雨,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……
除了苏简安,还有谁能让他拿出打字的耐心? 她肯定在半路上遇到了台风和暴雨,后来她也许迷路了,也许……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