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睡前,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,沁入了枕芯里,现在将来都无人知。 她的这个举动令苏亦承非常不悦,眯了眯眼,果断把她拖回来禁锢到怀里: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,别再动了。”
洛小夕忍不住感叹:“可惜,简安结婚了,她现在几乎变成了陆薄言的专属厨师。苏亦承,以后你做给我吃好不好?” loubiqu
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 “随便你!”
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 可是后来她没有见到陆薄言,以为他是没有去,可是……
当初要把简安嫁给陆薄言,他感觉如同被人从身上剜走了一块肉,他以为那已经是疼痛的极限。而现在,他被击中的地方是心脏,心在不断的下沉。 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,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,医院的病号服,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
陆薄言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:“几个月前的承诺,你是不是该兑现了?” 苏亦承推开洛小夕进入屋内,找到她的手机翻看,果然,没有他的未接来电记录。
苏简安还没明白过来陆薄言是什么意思,肚子就开始抗议了:“咕咕咕咕” 苏简安:“……”臭脾气碰到臭脾气,就像石头撞上石头,只有两败俱伤一种结局。
“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,你在忙吧?”苏简安第一次这样跟人解释,难免有些脸红,“其实我不是要缠着你回家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一时不习惯钱叔来接我。以后你加班的话,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。” “啊!”洛小夕叫起来,“苏简安,我恨你!”她脚上是高跷啊!苏简安这样推她,是想看她表演狗吃屎吗?
第二天陆薄言起了个大早,苏简安习惯性的赖床,被陆薄言强行抱起来,她大声抗议还要睡觉,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吐出来一句:“你一大早叫这么大声,不怕外面路过的护士误会?” 没有力量,就没有办法保护所爱的人。
她玩了一个早上的尖叫项目,怎么会对不温不火的摩天轮有兴趣? 苏简安终于放心的笑了笑:“我为了谢谢你才花这么多心思的,不过不是谢谢你替我带那支祛疤膏,而是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陆薄言的指腹抚过她的笑靥,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,那只手不断的收紧,收紧,勒得他越来越痛,越来越痛…… 苏亦承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,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洛小夕,能看见她微张的红|唇,还有双颊上不正常的酡红。
她深吸了口气,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清楚:“鞋子断了,这是一个意外,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 可明明中午他才那样吻过她,说他记得那条领带是她送的。
这时苏简安才开始好奇陆薄言为什么呆在书房里,问他:“你在干嘛?” 既然这么不想再看见她,何必来找她呢?
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,浑然不觉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。 人悲伤懊悔到极致,会不想联系任何人,哪怕是最好的朋友,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。
又玩了一个小时,苏简安已经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了,唐玉兰怂恿她:“简安,要不你来坐庄?” 忙碌间,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都变得清明起来。
也许她选择去当模特,放弃坐在空调办公室里过朝九晚五的日子,是对的。(未完待续) 他低头看了眼洛小夕的睡颜,惺忪慵懒,浑然不觉在网络的世界她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苏简安的嘴巴翕张了一下,想问清楚陆薄言当年他父亲车祸的事情,但话到唇边却又变成了:“下午等你下班了,我们一起去紫荆御园看看妈妈!” 一辈子还有很长。
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 苏亦承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把洛小夕塞进去,发动车子,往他住的地方开。
陆薄言先是探了探苏简安额头的温度,烧已经退了,他才放心的起身,离开病房。 苏亦承别开视线,想着该怎么处理才能不伤害到洛小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