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跑回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一直扣着她的那只手,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被子外面,他的眉头深深的蹙着,模模糊糊的叫着她的名字:
目送着医生离开后,苏简安转头看着床上的陆薄言,手伸进被窝里,找到他的右手。
另一边,苏简安怎么都笑不出来。
房间没有开灯,只有花园里零零散散的灯光从窗口映进来,勉强让室内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。
粥是连砂锅一起送来的,还冒着能把人烫伤的热气,洛小夕千哄万哄加上威逼利诱,苏亦承才喝了一碗,摆手说不要了。
流|氓!无耻!混蛋!
“不想!”她灿烂的笑着,开心的说着违心的话,“你当自己是人民币啊,别人天天都要想你?”
但是烧得这么厉害,他不能不喝水。
她草草吃了点东西,先去医院。
“有点忙,但我们在一步步接近真相。”苏简安把空闲的手也泡进热水里,“你回家了吗?”
曾经她最期待的脚步声。
洛小夕差点跳脚:“十年前我瞎了!不过现在我视力恢复了,你放心,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多看你一眼!也麻烦你不要再这样突然而又直接的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,免得又破坏我的好事!”
原本岌岌可危的苏氏,突然获得了大笔资金的支持,整个公司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陆薄言没有下车,只是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烟。
“妈!”苏简安一急,彻底忘了称呼那回事,扶住唐玉兰,“你怎么样?”